一次朋友聚会,结束后朋友,一朋友趁着酒兴非拉我们几个去唱歌。朋友那天很开心,说他请客,叫了几个小M唱歌喝酒助兴。
座我旁边的小M,身材高挑,披肩长发,皮肤白皙,浓妆艳抹下年龄实在猜不到。简单自我介绍一下,知道她叫小露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,听说她们都有艺名,西北地方人。
小露非常主动地首先要唱首歌为大家助兴。一首《西海情歌》顿时让大家鸦雀无声,女中音夹带着非常投入的感情,可谓声情并茂。可能因为歌唱得好,使我产生了和她聊天的兴趣。
几杯酒下肚,她的话匣子打开了,可能我看起来比较面善,感觉我是个可信任的人,和我聊起了她的经历。
她是养父母抱养的,她老家穷,有些人家孩子多了养不起就送人。19岁那年,父母给她介绍了邻村的一个男人,男人家里房子比较大,经常出租给附近干活的人,除了种地还算有份副业收入。和男人见了几次面就结婚了,婚纱也没穿。
在她女儿三岁的那年,她男人和租他家房子的女租客好上了,她提出了离婚,女儿留给前夫。因当地风俗,离过婚的女人是不能回娘家居住的,所以她决定外出打工,在朋友介绍下来到南方一鞋厂上班。
打工期间,和车间的主管好上了,并同居生下一女儿。他男人后来自己办厂亏了,整天在外面瞎混,无所事事。一次因琐事发生争吵,并家暴了她,她一气之下带着女儿回了老家。
经过一番考虑,她把女儿交给养父母家的嫂子抚养,每月支付抚养费。
在朋友的帮助下,来到南方另一个城市,开始去KTV上班。
不知不觉,她五罐啤酒喝完了。我问:为什么不找个正式工作?
她熟练地点了支烟:我初中都没毕业,又没一技之长,谁要我?老家还有女儿要养,每个月抚养费要3000元,我在这里还要租房子、吃饭,还要其他费用,打工赚不了那么多钱。
我:家里人知道你在娱乐场所上班吗?
她:不知道
我:女孩子在娱乐场所上班,说出去可不好听。
她:我知道,一下水就是条不归路,尽管我也有我的底线。但是和生存比起来,名声只能放一边了。
我开玩笑说:这里唱歌喝酒赚钱容易,以后别的工作也不想干了
她:这也是我的工作,平时我也要做功课的,学唱新歌,学喝酒,有时候喝多了站不稳,就脱了鞋光脚走回家。
最后她有礼貌地说:今天不好意思,有点喝多了,尽听我说了。
朋友也喝多了,抢着买了单,为了安全,我把朋友送回家。一路上,可能也是喝了酒的原因,一直回想起小露的话,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编的,逻辑清楚,思路清晰,结果也正常,再加上酒后吐真言。当时我也没有打断她,更没想用心理鸡汤和励志的语言道德绑架她。这是她的人生,是她自己选择的路,我也不知道是该同情她还是鄙视她,希望所有为了生存而努力的人都平安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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